我纪念我这一辈子,两句话——命不好,运可以。1977年规复高考,我得益很好,其时福建是宇宙考的最佳的,厦门是福建考的最佳的,我的得益是厦门文科考生前二十名。但我犯了两个错:其时是文青,我把在报刊上发的诗歌和莫得发表的古典诗词等装订成册行动附件交上去。再一错,是三个志愿王人填厦大中语系。其后名落孙山,我问高着办熟东说念主,知说念考了高分,知说念几次上了又被刷掉。其后问了厦大中语系资深考验,帮我探听,才知说念其时厚爱招生的是两个工农兵学员,他们以为,这种水平的学生进来,很难教。具体考分健忘了,论断是比中语系招进来的对等分高39.5,比临了又名高整整80分。临了高着办发给我到集好意思师专中语系读大专的示知书,我跑到高着办把示知撕了,说太阴郁了。其时恰恰福建电影制片厂招东说念主写脚本,我就去写脚本。
1979年,《厦门日报》复刊时[i],发现会写的文青王人去读大学了,我是一火命之徒。福建日报社一位副总裁剪知说念朱某东说念主的确还莫得去上大学,是以《厦门日报》复刊规画处找他问东说念主,他开了名单。报社教悔看我在农村呆过七八年,安排我跑农村农业,又是气运遴荐了我。
亚洲幼女跑农村,正碰上搞坐褥包袱制,开脱想想、开脱坐褥力的新计策不休推出,不休有创新引申。《厦门日报》复刊之初已经对开四版,我的农业立异报说念隔三差五上面版头条,才两三个月,报社教悔、老报东说念主评报王人说这个小朱很猛烈。七月份宇宙调工资,报社总共东说念主涨一级,有两个可以涨两级限额,由教悔定,我是其中之一。
在报社当了四年多记者,一边还坚捏自学。共事看我读《中国新闻史》(方汉奇先生主编的东说念主大“里面府上”),嘲谑我说是不是想考复旦新闻系权衡生,还真没预见是一句吉言。厦大复办新闻系,我以同等学力履历取得进入检修履历。此次是我方的遴荐了。真要感谢立异绽开,有这么的创新举措,感谢厦大其时教悔的开明和勇气,敢选用这一计策。厦大我知说念的还有另一位,我的一又友汪一凡,亦然拜这一计策的恩惠,以同等学力考上管帐系权衡生。